第14章
關燈
小
中
大
14
張粵半夜哭著給我打電話，我揉著漲疼的額角起身穿衣服。
大半夜的，傭人司機們都睡下了，我到車庫開了大學時我自己買的那輛沃爾沃出了車庫。
我不知道張粵這次是真想明白了，還是又是一次跟淩絕峰不痛不癢的冷戰，但她畢竟是我的親人，半夜哭著給我打電話即使是吵架，也是情緒崩潰的那種，我放心不下她，總是要去看看的。
我心裏急，可車開的卻是穩的，我不能為了別人把自己搭進去。
到淩家大宅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我人都不需要進去了。
張粵穿著睡衣散著頭發站在門口。
我熄了火，拿了車上的毯子下車。
“怎麽不多穿件衣服？天已經冷了，夜晚寒氣很重的。”我把毯子抖開裹在她身上，她在我懷裏凍得瑟瑟發抖，手指頭涼得跟冰塊似的。
“兮兮呢？”
我問她，她紅著眼道“表姐，我真的受不了了，他怎麽可以這麽過份！！！兮兮是我的孩子，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他怎麽能讓兮兮叫那個女人媽媽？！！”
我看著懷裏這個表妹，即使不施粉黛，即使衣衫不整，她也還是如以前那麽美，如以前那麽蠢。
“兮兮在哪兒？”
“淩絕峰把她帶到醫院去了。”
“什麽時候做手術？”
“明天。”
我嘆了口氣幫她裹緊身上的毯子讓她上了車。
打開車裏的暖氣，她手才不那麽冷。
“你打算怎麽辦？”
我從置物筐裏翻翻找找找了顆糖遞給她。
她搖搖頭拒絕了。
“我不知道，表姐，我現在心好亂。”
我把糖送進嘴裏哢嘣了幾下嚼碎了咽進肚裏。
“張粵，別怪我說話難聽，這還只是個開始。”
淩絕峰的過份會在以後的日子裏與日俱增，如果張粵一直這麽委屈求全的話。
可有些話我只能點到即止，畢竟別人的人生別人的家事跟我真的沒多大幹系，我不想到頭來把自己弄得裏外不是人。
張粵是因為跟我有那層血緣關系我才願意去多說點話，可她……
“先跟我回碧璽公館睡一覺，等明天了你再想該怎麽做。”
她弱弱地點頭，靠在椅背上，消瘦單薄。
我嘆了口氣重新發動了車子。
等回到碧璽公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我停了車，帶著她上樓。
我把她帶到我的房間。
她環視了下四周小聲道“表姐，你和易少爺還是分房睡嗎？”
“嗯。”
我拿個新的睡衣遞給她“去洗個澡吧，睡衣是新的，還沒穿過。”
她接過後走到浴室門口，突然轉過身“表姐，我決定了，等兮兮做完手術我就跟他離婚。”
“嗯，去洗吧！”
我點點頭，她進了浴室，我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從床頭櫃上拿了醫生開的藥就著瓶裝水喝了下去。
我不知道張粵這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受不了了，但她讓兮兮做手術這點真像極了我媽那邊人的性子。
但我知道這已經是張粵最大的讓步了。
她如何說服自己和淩絕峰離婚我不知道，但也足可以讓我想象淩絕峰讓她是何等的絕望，絕望到一腔熱情都熬成了灰。
我希望淩絕峰得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時，午夜夢回裏夢見的不是張粵那張楚楚動人的臉，要不就真的太惡心了。
浪子回頭的戲碼不是誰都愛的，這種成全自己惡心他人的戲碼我是真惡心的不行。
我希望他對張粵絕情就一路絕情到底，省得礙了張粵找下家的路，這真的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天不亮張粵就起來了，看著被吵醒的我她不好意思地揉揉臉“表姐，真不好意思，害的你一晚上沒睡好。”
我忍著起床氣說了句沒事，她要不是我表妹，我指不定已經把她丟出去了。
她笑了笑，爬下床進去衣帽間挑衣服。
她對我的衣帽間很感興趣，我曾打趣說“你都是淩家大少奶奶了，還會羨慕我的衣帽間嗎？你的衣帽間不是應該比我的大好多嗎？”
她沈默了會道“我不想給他添麻煩，所以就沒讓人特意弄我的衣帽間。”
那時候我才知道她的衣帽間還是用的淩絕峰的，為了不讓淩絕峰覺得她麻煩，她只用了個小櫃子裝自己的衣服。
我當時聽了替她委屈的不得了我說“他不弄，你不會自己囑咐傭人再弄個出來嗎？”
她搖搖頭道，“絕峰不喜歡別人動他東西的。”
我當時很是無語，“你是他老婆，你不能動還有誰能動？”
她不說話了。
我就沒再說什麽了。
現在看她對我衣帽間的羨慕，可見她在淩家還是沒有自己的衣帽間。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當初對著易輕塵的姿態也很低，可張粵這才是讓我甘拜下風望塵莫及。
淩絕峰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她挑了件稍顯活潑的裙子，她這些年穿衣風格都往成熟那卦靠，突然這麽穿我才意識到她畢竟才25歲啊！
“好看。”
張粵的身段是出了名的好，這窈窕的身姿誰能想到已經是個5歲孩子的媽，淩絕峰這個不知足的混蛋一定會後悔的。
“等著，我也去挑件衣服。”
我進衣帽間換了件大方簡潔的套裙，然後給自己挑了條絲巾。
我一出來張粵就湊過來誇“好看，表姐，你氣質真好。”
我笑著捏她鼻子“你可是從小練芭蕾出身的，怎麽反倒誇起我來了。”
“不不不，表姐，你也學過舞蹈的，但我說的氣質好不是硬捏出來的，是骨子裏天生自帶的風輕雲淡雍容大氣。”
“這話我愛聽。”
我摸了把張粵那滑膩白皙的臉蛋，不得不服，年輕就是好，不施粉黛都能這麽奪人眼球。
“走吧，去吃個早餐，吃飽了才有力氣幹別的事。”
“嗯。”
她挎著我胳膊，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我倆還小的時候。
張媽年紀大了，起的一向挺早，看張粵挎著我胳膊下來還有一瞬間的呆楞。
“表小姐？！”
“張媽，好久不見啊！”
張粵笑著跟張媽打招呼。
張媽看看張粵又看看我，“怪不得小姐起這麽早。”
我無奈地朝張媽道“我倆等下還要出去，想吃個早餐。”
“欸，馬上就好。”
張媽歡歡喜喜進廚房忙活去了。
張粵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寧地攥著手機。
我喝了口張媽進廚房前給我倆倒的溫水“別擔心。”
我把裝了溫水的杯子遞給張粵“先喝杯水。”
“謝謝。”
張粵接過水杯輕輕啜了口就拿在手裏不動了。
“你今天倒是起的挺早。”
我循著聲見易輕塵西裝筆挺站在樓梯口。
“表姐夫好。”
張粵站起身給易輕塵打招呼。
“我說昨晚你姐大半夜慌慌張張開車幹嘛去了，敢情是接你去了。”
“實在不好意思，給表姐表姐夫添麻煩了。”
“一家人，見外了。”
易輕塵客套完後，在我身邊坐下，我聞著他身上的香水味難受的想吐。
“你一大早把自己噴成個香薰包是想去招蜜蜂還是引蝴蝶？”
“招你行不行！趙舍青，一大早的你就非得讓我不痛快是嗎？”
又來了。
“行，我嘴賤，不過你這味實在太難聞了，你離我遠點，我受不了這味。”
“難，難聞？”
他咬牙切齒地反問，我認真地點頭，一個男人用花香調的香水，真的一言難盡啊！
“這還是你當初送我的。”
“啊？”
聞言我湊近聞了下，然後震驚地反問“我當初品味這麽差？”
“要不是張粵在，我真想掐死你。”
我聳聳肩“你隨意。”
他被我氣得說不出話，黑著臉上樓了。
“表姐夫這是怎麽了？”
張粵一臉不解，剛還一臉笑意，怎麽轉眼間就黑著臉走人了。
“沒事，不用理他，更年期到了。”
“呵呵。”
張粵尷尬地笑笑。
張媽做好了早餐，我一看，有三份。
“先生一大早就囑咐的，說是要備三份，我還好奇，平日裏小姐都不用早餐的，而且還是三份，沒想到會是表小姐來。”
我點點頭，張媽幫我們擺好後就下去了。
張媽做的是西式早餐，我在趙家一直這麽吃，都習慣了。
“張媽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張粵看著樣式豐富的早餐，誇讚張媽。
“嗯。”
我對張媽的手藝也是很滿意的，從小吃到大都沒煩自然是極好的。
“還吃得慣嗎？”
易輕塵拉開椅子問張粵。
“很好，謝謝表姐夫。”
我停下刀叉擡眼瞧了下易輕塵，他應該是剛洗過澡，頭發吹得半幹，頭頂還有層水汽，身上沒了那甜膩的花香倒是多了股沐浴液的清香。衣服也換了，不再是西裝筆挺，換成了我最喜歡的日式針織開衫和休閑褲，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許多也順眼了許多。
“衣服不錯。”
我評論到。
“聽你這麽說我還真不習慣。”
他扶著額頭嘴角上揚，我也跟著笑了笑，我得謝謝他，謝謝他在張粵面前跟我扮演相敬如賓的好夫妻，即使張粵已經知道我跟他那不痛不癢不熱不冷的關系。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張粵半夜哭著給我打電話，我揉著漲疼的額角起身穿衣服。
大半夜的，傭人司機們都睡下了，我到車庫開了大學時我自己買的那輛沃爾沃出了車庫。
我不知道張粵這次是真想明白了，還是又是一次跟淩絕峰不痛不癢的冷戰，但她畢竟是我的親人，半夜哭著給我打電話即使是吵架，也是情緒崩潰的那種，我放心不下她，總是要去看看的。
我心裏急，可車開的卻是穩的，我不能為了別人把自己搭進去。
到淩家大宅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我人都不需要進去了。
張粵穿著睡衣散著頭發站在門口。
我熄了火，拿了車上的毯子下車。
“怎麽不多穿件衣服？天已經冷了，夜晚寒氣很重的。”我把毯子抖開裹在她身上，她在我懷裏凍得瑟瑟發抖，手指頭涼得跟冰塊似的。
“兮兮呢？”
我問她，她紅著眼道“表姐，我真的受不了了，他怎麽可以這麽過份！！！兮兮是我的孩子，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他怎麽能讓兮兮叫那個女人媽媽？！！”
我看著懷裏這個表妹，即使不施粉黛，即使衣衫不整，她也還是如以前那麽美，如以前那麽蠢。
“兮兮在哪兒？”
“淩絕峰把她帶到醫院去了。”
“什麽時候做手術？”
“明天。”
我嘆了口氣幫她裹緊身上的毯子讓她上了車。
打開車裏的暖氣，她手才不那麽冷。
“你打算怎麽辦？”
我從置物筐裏翻翻找找找了顆糖遞給她。
她搖搖頭拒絕了。
“我不知道，表姐，我現在心好亂。”
我把糖送進嘴裏哢嘣了幾下嚼碎了咽進肚裏。
“張粵，別怪我說話難聽，這還只是個開始。”
淩絕峰的過份會在以後的日子裏與日俱增，如果張粵一直這麽委屈求全的話。
可有些話我只能點到即止，畢竟別人的人生別人的家事跟我真的沒多大幹系，我不想到頭來把自己弄得裏外不是人。
張粵是因為跟我有那層血緣關系我才願意去多說點話，可她……
“先跟我回碧璽公館睡一覺，等明天了你再想該怎麽做。”
她弱弱地點頭，靠在椅背上，消瘦單薄。
我嘆了口氣重新發動了車子。
等回到碧璽公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我停了車，帶著她上樓。
我把她帶到我的房間。
她環視了下四周小聲道“表姐，你和易少爺還是分房睡嗎？”
“嗯。”
我拿個新的睡衣遞給她“去洗個澡吧，睡衣是新的，還沒穿過。”
她接過後走到浴室門口，突然轉過身“表姐，我決定了，等兮兮做完手術我就跟他離婚。”
“嗯，去洗吧！”
我點點頭，她進了浴室，我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從床頭櫃上拿了醫生開的藥就著瓶裝水喝了下去。
我不知道張粵這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受不了了，但她讓兮兮做手術這點真像極了我媽那邊人的性子。
但我知道這已經是張粵最大的讓步了。
她如何說服自己和淩絕峰離婚我不知道，但也足可以讓我想象淩絕峰讓她是何等的絕望，絕望到一腔熱情都熬成了灰。
我希望淩絕峰得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時，午夜夢回裏夢見的不是張粵那張楚楚動人的臉，要不就真的太惡心了。
浪子回頭的戲碼不是誰都愛的，這種成全自己惡心他人的戲碼我是真惡心的不行。
我希望他對張粵絕情就一路絕情到底，省得礙了張粵找下家的路，這真的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天不亮張粵就起來了，看著被吵醒的我她不好意思地揉揉臉“表姐，真不好意思，害的你一晚上沒睡好。”
我忍著起床氣說了句沒事，她要不是我表妹，我指不定已經把她丟出去了。
她笑了笑，爬下床進去衣帽間挑衣服。
她對我的衣帽間很感興趣，我曾打趣說“你都是淩家大少奶奶了，還會羨慕我的衣帽間嗎？你的衣帽間不是應該比我的大好多嗎？”
她沈默了會道“我不想給他添麻煩，所以就沒讓人特意弄我的衣帽間。”
那時候我才知道她的衣帽間還是用的淩絕峰的，為了不讓淩絕峰覺得她麻煩，她只用了個小櫃子裝自己的衣服。
我當時聽了替她委屈的不得了我說“他不弄，你不會自己囑咐傭人再弄個出來嗎？”
她搖搖頭道，“絕峰不喜歡別人動他東西的。”
我當時很是無語，“你是他老婆，你不能動還有誰能動？”
她不說話了。
我就沒再說什麽了。
現在看她對我衣帽間的羨慕，可見她在淩家還是沒有自己的衣帽間。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當初對著易輕塵的姿態也很低，可張粵這才是讓我甘拜下風望塵莫及。
淩絕峰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她挑了件稍顯活潑的裙子，她這些年穿衣風格都往成熟那卦靠，突然這麽穿我才意識到她畢竟才25歲啊！
“好看。”
張粵的身段是出了名的好，這窈窕的身姿誰能想到已經是個5歲孩子的媽，淩絕峰這個不知足的混蛋一定會後悔的。
“等著，我也去挑件衣服。”
我進衣帽間換了件大方簡潔的套裙，然後給自己挑了條絲巾。
我一出來張粵就湊過來誇“好看，表姐，你氣質真好。”
我笑著捏她鼻子“你可是從小練芭蕾出身的，怎麽反倒誇起我來了。”
“不不不，表姐，你也學過舞蹈的，但我說的氣質好不是硬捏出來的，是骨子裏天生自帶的風輕雲淡雍容大氣。”
“這話我愛聽。”
我摸了把張粵那滑膩白皙的臉蛋，不得不服，年輕就是好，不施粉黛都能這麽奪人眼球。
“走吧，去吃個早餐，吃飽了才有力氣幹別的事。”
“嗯。”
她挎著我胳膊，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我倆還小的時候。
張媽年紀大了，起的一向挺早，看張粵挎著我胳膊下來還有一瞬間的呆楞。
“表小姐？！”
“張媽，好久不見啊！”
張粵笑著跟張媽打招呼。
張媽看看張粵又看看我，“怪不得小姐起這麽早。”
我無奈地朝張媽道“我倆等下還要出去，想吃個早餐。”
“欸，馬上就好。”
張媽歡歡喜喜進廚房忙活去了。
張粵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寧地攥著手機。
我喝了口張媽進廚房前給我倆倒的溫水“別擔心。”
我把裝了溫水的杯子遞給張粵“先喝杯水。”
“謝謝。”
張粵接過水杯輕輕啜了口就拿在手裏不動了。
“你今天倒是起的挺早。”
我循著聲見易輕塵西裝筆挺站在樓梯口。
“表姐夫好。”
張粵站起身給易輕塵打招呼。
“我說昨晚你姐大半夜慌慌張張開車幹嘛去了，敢情是接你去了。”
“實在不好意思，給表姐表姐夫添麻煩了。”
“一家人，見外了。”
易輕塵客套完後，在我身邊坐下，我聞著他身上的香水味難受的想吐。
“你一大早把自己噴成個香薰包是想去招蜜蜂還是引蝴蝶？”
“招你行不行！趙舍青，一大早的你就非得讓我不痛快是嗎？”
又來了。
“行，我嘴賤，不過你這味實在太難聞了，你離我遠點，我受不了這味。”
“難，難聞？”
他咬牙切齒地反問，我認真地點頭，一個男人用花香調的香水，真的一言難盡啊！
“這還是你當初送我的。”
“啊？”
聞言我湊近聞了下，然後震驚地反問“我當初品味這麽差？”
“要不是張粵在，我真想掐死你。”
我聳聳肩“你隨意。”
他被我氣得說不出話，黑著臉上樓了。
“表姐夫這是怎麽了？”
張粵一臉不解，剛還一臉笑意，怎麽轉眼間就黑著臉走人了。
“沒事，不用理他，更年期到了。”
“呵呵。”
張粵尷尬地笑笑。
張媽做好了早餐，我一看，有三份。
“先生一大早就囑咐的，說是要備三份，我還好奇，平日裏小姐都不用早餐的，而且還是三份，沒想到會是表小姐來。”
我點點頭，張媽幫我們擺好後就下去了。
張媽做的是西式早餐，我在趙家一直這麽吃，都習慣了。
“張媽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張粵看著樣式豐富的早餐，誇讚張媽。
“嗯。”
我對張媽的手藝也是很滿意的，從小吃到大都沒煩自然是極好的。
“還吃得慣嗎？”
易輕塵拉開椅子問張粵。
“很好，謝謝表姐夫。”
我停下刀叉擡眼瞧了下易輕塵，他應該是剛洗過澡，頭發吹得半幹，頭頂還有層水汽，身上沒了那甜膩的花香倒是多了股沐浴液的清香。衣服也換了，不再是西裝筆挺，換成了我最喜歡的日式針織開衫和休閑褲，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許多也順眼了許多。
“衣服不錯。”
我評論到。
“聽你這麽說我還真不習慣。”
他扶著額頭嘴角上揚，我也跟著笑了笑，我得謝謝他，謝謝他在張粵面前跟我扮演相敬如賓的好夫妻，即使張粵已經知道我跟他那不痛不癢不熱不冷的關系。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